哪怕已经用尽全力克制,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我甚至开始后悔提离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只是还没来得及,脑袋就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整个头盖骨仿佛被生生掀开似的。
我双手抱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求得一刻的喘息。
却依旧痛得撕心裂肺,手脚冰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额头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
我盯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字,然后交给护士,请她帮忙寄给林婉的律师。
整整十年的倾心付出都没能打动林婉分毫。
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三个月,又怎么可能能让她心软呢?
索性为自己活一次,尽可能的去感受世间的美好与宁静,这样到了弥留之际也不会后悔自己白来这世上一趟。
想到这儿我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出医院,直奔机场,买最近的航班去了南城。
裴家是在南城发的家,后来因为生意重心转移才举家搬去了北城。
我在那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最意气风发的十年,那里是我生命的起点,也应该是终点。
林婉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半夜,我已经在酒店安顿好。
“裴昭,赶紧滚回来!我肚子疼!”电话里林婉的声音十分痛苦,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她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若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得红眼,忙着帮她针灸热敷去了。
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痛苦比起我这些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