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微不足道。
桑宁夏气得要死,“你干脆杀了我!”
就算是宰杀家禽,人家还杀生不虐生,他简直没人性。
贺毅冷眼看着她,“再顽强嘴硬的敢死队,也没有我修理不了,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桑宁夏被折磨的火气升腾,连面对眼前恐怖分子的恐惧都忘了,她迈着发虚的双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两人拉扯间,贺毅一个没控制住力道,只听“咔”的一声,桑宁夏的胳膊被他给卸掉了。
桑宁夏刚才就有些白的小脸登时惨白,她痛呼一声,眼泪一下子就落下了,抱着被卸掉的胳膊,倒在地上哭。
贺毅眉头紧锁,撤退半蹲在地上,按住她的肩膀:“别动,我给你安上。”
桑宁夏防备的不肯让他碰,带着浓浓的哭腔:“你滚啊!我要去医院!你别碰我!王八蛋,疼死了……”
她抗拒的厉害,根本不信他。
贺毅一把将她另一只胳膊用膝盖抵住,同时用另一条膝盖抵住她乱动乱踢的双腿,唯一没被按住的只有那条被卸掉的胳膊。
在她要骂人时,贺毅摸了摸她的骨头,掌控着力道,干脆利落的给她“咔”的一声重新复位。
经历了这两下剧痛的桑宁夏,胳膊被安上了,眼泪也止不住。
侧躺在瑜伽垫上哭。
漂亮的美人儿哭起来梨花带雨,贺毅却没有了以前欣赏的兴致,眉头皱的更深了两分。
他用手推了推委屈落泪的桑宁夏,桑宁夏根本不理他。
贺毅看到她肚子上剖腹产留下的刀口,想起资料上说她出国前流掉过一个九个月大的孩子,顿了顿,“你……不是爱美么,肚子上的疤,我找人给你祛除……行了,别哭了。”
他生硬的进行着抹布措施,却完全没意识到,更戳痛了桑宁夏心中隐秘的伤口。
她哭的更难过了。
贺毅挠头,被她哭的心烦,掏出一把折叠刀打开塞给她:“我不就是卸掉你一条胳膊?我让你捅一刀,行了,别哭了。”
桑宁夏把刀丢在地上,哭腔骂他:“你有病啊。”
他是恐怖分子,她又不是,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见血。
野蛮的神经病。
被他这么一打岔,桑宁夏慢慢止住了眼泪,眼睛鼻尖哭的红红的,那双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也更加的引人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