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她烦躁地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偏这震感太强,实在恼人。
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来电显示。
嗯?
越老板?
酒壮怂人胆。
她迷迷瞪瞪的拒听,随后给自己打了个飞行模式。
。。。。。。
车子慢吞吞地行进着。
阮羲和半靠着车窗看沿途的风景。
霓虹半落,在她眉眼间氤氲。
如远山,如青黛,细细弯弯,我见犹怜。
唇上的颜色早已没有了边缘线,就好像被什么温柔又辗转地反复倾碾过。
妖而不媚,艳而不俗。
那无尽的车水马龙,总叫人失神。
这段时间,不是在演戏就是在工作,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看这个城市。
镐京她并不是第一次来。
这个城市,入目所见的每一块青砖都有历史。
众生囿于悲喜,从古至今,见证多少往复。
太多的千古名家为它作赋,因它青史留名。
很多年过去了,它也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朝闻晨钟,夜傍暮鼓,有风月,也有风骨,一点点覆盖了模糊的记忆图层,变得比当年更繁华。
胸被压得有些痛,她轻轻动了下肩膀,想将怀里的人往外推推。
可惜,非但没推动,还叫他抱得自己更紧了些。
宫芜本就生的高大,便是醉酒了不如平日里冷冽,可强势的侵略感仍然如影随形。
司机大叔突然把升降板调起来!
阮羲和瞬间尴尬地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