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几个岁数小的眼眶红的厉害。
今天晚上折损了太多兄弟,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莫名冻的人瑟瑟发抖。
“走!”
几人擦掉眼泪,分组护住怀里的东西往外冲。
霍澧带着另外四人留在原地断后。
“你也走
纪偃礼没吭声,沉默上膛。
“她还在纪家,你死在这里,她怎么办
霍澧的声音冷漠平淡,可尾音却微微发颤。
“走!”
见对方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狠狠推了纪偃礼一下:“走!”
猩红的眼睛里布满了挣扎。
他和霍澧其实认识很多年了。
那时候,他还走到纪家的中心,最亲近的人接二连三死在自己面前。
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眼里的杀意几乎控制不住。
那天,霍澧只身潜入纪家的药厂仓库。
他明知道这人是警察,却还是把人放走了。
在地牢里被打的半死的时候,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信念是那个小警察可以找到足够多的证据,把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都抓走。
可惜。
该伏法的人,仍旧逍遥。
一句证据不足,冻的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便当真应了那句话,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他不再挺直腰板生活。
他学会了服软。
他开始拿起沾血的屠刀。
他逼着自己活成了怪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