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只有霍澧盯着纪偃礼落在她头上的手,眼里片刻失神。
只那丝异样稍纵即逝,旁人亦无从考究。
他嘴角噙笑,弧度标准,看起来亲切又疏离。
大约,只有曲起的手腕上,比平日里更明显的青筋可以窥得几分那无可言说的低落。
年夜饭就该吃的热热闹闹。
只是可惜了两个年轻人不能喝酒。
偏偏,一个刚做完手术,一个刚打了针,大家半点劝不得,只能起哄的人自己多喝点。
阮羲和没有酒瘾,但是偶尔起意,也会喝些。
今天热闹,她见纪偃礼没注意,给自己倒了半杯,抿了抿。
这家里自酿的酒啊,有股甜味,味道不错,就是后劲大,新手沾了容易醉。
刚要喝第二口,这酒杯啊,就被人拿走了!
只剩下嘴里醇厚的香味。
“孕妇不能喝酒
纪偃礼皱了下眉头,将酒杯推到一边。
动作时,领口的弧度大了些,喉结轻轻滚动,招摇的肌肉线条晃得人微微愣神。
阮羲和偷偷在桌子底下勾了勾他的手指,那意思,无非是,假怀孕,可以喝酒~
她能察觉到男人的不自在。
肌肉硬邦邦的,带着薄茧的大手扣着她手腕,不许小姑娘乱动。
“不能喝
语调难免生硬。
血气方刚的小雏鸡,受不了半点撩拨。
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
“喝嘛~喝嘛~再喝一口
“不可以他心硬的像大润发里杀了20多年鱼的阿姨!
纪偃礼一边说,一边腾出只手,把桌上的半瓶果粒橙拿下来,给她空着的那只杯子满上。
心口总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感。
沉甸甸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霍澧突然过来,肯定不是单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