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没有犹豫。
比起失去声音,短暂的忘记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其实更想让他彻彻底底地忘了自己,连同抵抗药性的那段经历,很少有人可以一辈子快乐顺遂,可她希望娄未白是,就像娄南知一直保护下的霍女士也是。
车子抵达机场。
他身份特殊,不方便下车送她。
阮羲和笑着同他挥手,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
他轻轻喊住了她。
“今年可以一起过年么?”
手术室亮着的灯熄灭了。
等了好几天的娄家长辈们纷纷围了上去。
有的在问医生孩子身体情况,有的则围在少年的担架床边,温声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吗?
身体倒是没有,只是心口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缺了点什么。
“爸妈爷爷,我没事。”
少年虚弱地开口。
可说话的那一瞬间,一向要强顽固的爷爷居然红了眼眶。
“好,好。”
老人家连说两个好字,随即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他身体并没有多少不舒服的地方。
所以,车轮子床推到病房门口时,他便自己下床往里面走了,娄南知在一旁高举着吊瓶,怕他回血。
病床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份炸鸡,和几罐啤酒。
“谁拿来的东西!”
娄南知当即拧眉。
小护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她就刚才接到病人手术结束的信息匆匆过去,离开这一小会,真的不知道是谁拿了这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