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可字字句句都叫人心里发苦,莫名地升起些许怅然。
“我。”
“没事,只是酿了几坛酒,好几年了。”语调和缓,不疾不徐。
那年他在停车场里等她,那个时候她失去了记忆,封序陪着她去电音节玩,年纪相仿的两人出来时,身上酒气很重,可也笑的很开心。
他总去回忆那些从前。
可能那会就对她生了别样的情愫。
他羡慕封序的自由,羡慕他可以陪她疯闹,更羡慕他岁数轻,羡慕他同她没有隔阂。
所以,在那之后,他调走了封序,只把更沉默的周丛留在她身边。
可他也想过,有一天,可以陪她笑,陪她闹,与她独酌,同她共饮,那酒便是那会酿下的。
是烈酒。
她不知道的。
他想着,在她生日时开坛。
只是,再后来,便没有机会了。
那天,下着大雪,他在津大,见到她的第一眼。
他就知道,没有机会了。
他知道的,什么都知道的。
至此,千千万人海,灯火阑珊,她都不在。
可,总也不愿意放弃,便也只能等着,年复一年的等着。
你看,其实也能找到些甜。
比如说,刚才这一把瓜子。
比如说,她下意识的愧疚。
又比如说,他赌,她心中总也有一块特殊的位置留给他。
那落叶啊,纹路斑驳,泛着萧索的黄色,被呼啸的风卷起,慢慢地飘远,便也看不见了。
他将剥好的瓜子仁一颗一颗放在折成小盒子形状的纸巾里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