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装素裹一定是北方的壮阔。
可娄未白租了处带环形露台的大平层,烤炉、小橘以及“咕嘟”“咕嘟”沸腾的土陶壶。
一瞬间,精致和壮阔便融到了一起。
露台的门敞开着,地暖目前还在试运行的状态,到11的一号温度才会彻底上来,好在中央空调开着,后背暖烘烘的,也没有多冷。
她伸出手,几片小雪花轻轻落在她的掌心。
盖在身上的毛毯往下滑落了几分,似要碰到地面上,可仔细瞧着,到底还是差了那么几公分。
都说下雪的时候不冷,化雪才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也确实不冷。
她只等着那朵冰晶彻底化了,才将手缩回毯子里。
露台上轻纱飘摇的厉害,可混着这漫无天际的雪花,又凄美的叫人移不开眼。
傍晚时分,昼夜交际间的昏暗,簌簌瑟瑟的晚风,只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是这天地间最艳的一道颜色。
可风儿调皮,时不时会卷起几片,有的飞出了露台,同纷飞的大雪漫舞。
有的眷恋着不愿意离去,只随风飘摇片刻便轻轻落在地毯上,落在围炉间,落在她纤细玉嫩的脚边。
这儿的一切布置浪漫又精心,不像是临时弄的,尤其是房子,那么好的视野,说娄未白没提前准备她是不信的。
空气里茶香逐渐浓郁。
“你的。”
他将茶盏推至阮羲和的面前。
普陀佛茶的茶汤颜色并不浓郁,可入口的滋味却清醇爽口。
便同批赋里给它的注解所说一般:
初品滑润蕴玉,味醇宜人;再品滋味清馥,茶香圆融;三品可渐觉齿颊含芳,香清韵足,回甘绵长。
她放下茶盏,也认真地给了评价:“比上次香味浓郁。”
他弯了下唇,上次水温度烧的太高,充的急了,茶叶颜色都褪了几分,自是不如这次的。
“要玩个游戏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