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对方的劲道和自己半斤八两后,双方同时收手。
“你们先吃饭,我跟越哥单独聊聊。”
娄未白冲大家笑了笑,至少面上,谁也看不出两人半分异样
游艇的顶层有一块极空阔的场地,原先这里放着几张躺椅和遮阳伞,只是娄未白早吩咐人清了这一片,以至于赤脚踩在地板上时,隐约有些灼意。
“越哥喝点什么,酒还是饮料。”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就好像,他早知道自己会来一般。
越颉拧了下眉头,心口的躁意胡乱翻腾着。
知道她同一个小朋友交往时,他并不如之前平静。
毕竟在他,或者在他们看来,倘若阮羲和的新男友与他们差距太多,那种怪异感与不平衡会被无限次放大。
可,这个小孩,不简单。
至少,他见到的娄未白,和宓桓口中的那个幼稚鬼小绿茶判若两人。
“不必。”
得了拒绝,娄未白仍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他正色了些,从冰吧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
这才踏入那一块露天的休闲区。
“越哥,我不希望姐姐为难,她现在大抵不想同任何前任见面。”
阳光落在他肩颈之间,方才温和的少年终于褪去面具,周身的纯良散尽,变得有攻击性起来。
“所以呢。”
“我知道,你在姐姐心里是有份量的。”少年停顿一瞬,再抬头时,狭长的凤眸里正色许多:“所以,我们公平公正地打一场,你输了,就请越哥回避一段时间。”
“如果你输了呢。”
少年闻言轻笑一声:“我不会输。”
越颉盯着对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大,少年的背脊挺的笔直,像一株坚定挡在玫瑰前的小白杨,除非死,不然任何风雨都无法越过他落在玫瑰身上。
男人鸦色的长睫轻颤,在下眼睑上落下些许暗色的阴影,他低嗤一声,单手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
娄未白平静地收回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