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自己不够重要罢了,也怨不得旁人。
平日里来攀附的“亲戚”尚且避她如蛇蝎,遑论他人,这个社会本就现实。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阮羲和不想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太多,何况还是在爸爸坟前。
郑揾自然看出她不想同自己交流,言辞间也俱是冷淡,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抵触自己,但他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把手里的鲜花放到墓碑前,便离开了。
阮羲和在那人走后,眉宇间的烦躁感才散了许多。
。。。。。。
阮羲和下山时,小和尚正在薅陵园花坛里开的正艳的小月季。
这花同玫瑰长得很像,有些花店甚至会用月季充当玫瑰。
她心情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只是天色已暗,这九月的晚风里带着几丝凉意。
“姐姐!”
他耳朵倒是灵。
自己才刚走到山脚,他便精准地发现了自己。
那捧红艳艳的月季被轻柔的晚风托着,递到她面前时,好像不是玫瑰也很浪漫。
“喏,送你。”
她挑眉看了小和尚一眼,嘴角弯了弯,却没有接过那捧鲜花:“无功不受禄,你想干嘛?”
“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净文师兄说隔壁尼姑庵的小尼姑们不开心了,送花就好,没有红玫瑰,我给你摘了月季!”
小和尚眼睛亮亮的,映着天边最后一点点晚霞,天真又温柔。
她被这活宝逗笑,这才接过花,可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和尚一眼。
娄未白大大方方地任她看,目光坦荡地很,半点偷跟上山的心虚感都没有。
“走吧,不是要请我吃牛排?”
“对,走走走,姐姐我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