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的尽头,有个人影缓慢走来。
黑色的皮鞋一尘不染。
脸上的无脸男面具实在扎眼。
昏黄的路灯下停着几辆吉普车。
要说共同点,那就是很默契的都没有上牌照。
车顶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脸上分别带着河神与龙猫的面具。
动作一致地从车顶上跳下来,同底下的人一同站好,背脊挺得很直,但下颚微收,虽不明显,但依旧能看出他们对来人发自内心的诚服。
男人走到车旁,有人拿了一只方口花瓶过来,旁边是几朵鲜艳的红玫瑰。
他拿起一支放进花瓶里,那朵娇艳的红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凋败。
其他人微微惊讶,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询问出声,今天Witheredroses的目标应该是两个人才对,怎么只放了一朵玫瑰?
只有带着河神面具的那个男人隐隐可以窥得一些他的想法与心思。
“您在等谁吗?”
那人摘下一片枯萎的焦糖色花瓣,在手心里一握,便碎成了齑粉,被路过的寒风吹走,卷到了天上去,这周遭无端充斥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没有。”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冷冽的漫不经心,她不会来的,这里的子弹足够打穿她漂亮的身体,让她永远冻结在盛放的年纪里,在不明敌方底细和埋伏点的情况下贸然出击,那他是会失望的,有趣的小东西,希望你可以活的久一点
阮羲和在屋里泡澡。
韶至先一步收拾完,在客厅处理晚上的事情。
外面倾颓的夜色半染着沙发一角,几点银丝丝的月光落在他的右臂上,青龙纹身很是扎眼。
韶承邛和韶天域在家那边设了埋伏,他的人在清理障碍物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另一波人也在大面积清除韶承邛埋下的暗线和引爆装置,打的还是他的旗号
老头子是真心想要他的命,今晚来势汹汹,怕不是把大半的人手都带了过来。
总有人浑水摸鱼,想夺权的可不止韶天域一个人,鱼龙混杂着,放暗箭的实在不算少数。
混战开始后,两方一度杀红了眼。
他手底下的人有不少都是不要命的疯子,韶承邛的人放在他面前实在拍不够看。
虽然自己这边也不是毫发无损,但总归最后的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韶承邛想要他的命,那他废韶天域一条腿也算礼尚往来了?
“老大,这只狗怎么办?”
托德拎着下午捡回来的那只狗崽子问。
因为小家伙在,西奥多今儿个晚上连屋都不敢进,宁可天寒地冻地在外面守着,都不肯踏进来一步。
“呜~呜~呜。”
这狗怎么是这么叫的?
声音尖尖细细的,总觉得它随时都会打奶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