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这是他给自己带的追踪器,还是他被定位了,里面那枚芯片和他之前采购过的一批芯片编号是一致的,但是定位的信息是发给他爸的。”
阮羲和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更倾向于是前者。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似乎格外的忙碌,正常来说,韶至在自己身边时,很少去忙活帮派的事情,毕竟韶家的制度体系基本成熟,小事轮不到他来操心,需要亲自处理的东西并不多,但是现在,仿佛一夜之间他的生活节奏就按下了2倍速。
他回复完信息,恰好手中的烟也刚好燃尽。
男人微微探出身子,轻轻一抛,将烟头准确无误地掷进了垃圾桶里。
他踩上油门在路口掉头,单从表情来看,几乎窥不到他半分情绪。
阮羲和只觉得他在隐隐兴奋什么,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周身弥散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像极了当初她在机场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暴戾、极端对且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眷恋。
阮羲和轻轻拿起置杯架上的保温杯,拧开,低头喝了一口。
冰糖的甜味隐隐压住了她心口无端躁动的慌乱感,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我们去哪?”
“带你买点吃的。”
他转过头对她笑了笑,上挑的眉峰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邪肆。
她被安排在一家酒店的总统套里。
韶至给她准备好了零食水果,还给她找了一部电视剧在客厅的投影布上播放。
这么反常,肯定是有事。
她轻轻攥住了男人的袖口。
韶至剥栗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落下一层薄薄的阴影,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剥起来:“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他脸上的闲适收敛了半分,瞧着有些严肃,不带半分犹豫的拒绝了她。
手里金黄色的栗子肉被放在了漂亮的复古欧式雕花咖啡杯里,同一旁已经开了口的易拉罐可乐格格不入。
“我很能打的。”
“你在我会分心的,乖,等我回来。”本想摸摸头,可手上沾了板栗的甜渍,所以只是亲了亲她的眉心。
温凉的唇没有拂去她半分烦躁的感觉,只叫人心口的沉重感越发明显。
指甲死死地压在掌心上,最后又慢慢舒展开,只不过两个弯弯的指甲印依旧泛着红色。
“好,早点回来,我等你。”
盒子里的例栗子越来越少。
空旷的大客厅里只能听到他剥栗子时的壳响,和音响里传出来的男女主角的声音。
阮羲和方才没多注意,这会才发现,这居然是部花国的古装偶像剧。
男主角很帅,女主角长相甜美,先不说剧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