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只是想让kk给他捎一句感谢而已。
但人家帮了自己,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觉得没有一点表示的话,也挺不懂事的。
只是,她从来不应承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所以只对人笑了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kk见好就收,看了眼已经进入教室的教授,语调轻快地同她告别:“那就先不打扰您了。”
“好,你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哦,对了,那把伞,老板说您可以放着,先不用亲手还给他,过些日子他清理完马塞州确保您安全时,再还也不迟,好了,再见阮阮小姐。”
阮羲和:
顾渚紫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什么打电话,什么亲手还伞,这些怕不都是kk的意思,死孩子,心眼子得有十万八千个!
刚坐回位置上,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盯着投屏,上面是一张世界地图,教授在分析全球哪个市场最适合证券交易,可阮羲和却难得有些走神,全球啊
指腹在桌面上轻轻点着。
眸子里的情绪闪烁不定。
一会是鹤南弦温柔的话语,他说希望阮羲和的双手永远干净,一会又是昨夜那人毫不犹豫对她举木仓的情景。
要她命的人,会越来越多,如果放任下去,她就会越发地处于一个极被动的局面里,如何能在不辜负鹤南弦期望的同时,又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呢
其实,她是有办法的,可是,真的那么做,他会失望吧。
轻轻捏紧手里的钢笔,巨大的力道在笔管上留下两道凹陷的手指印。
“和和,今天不能走南门,有埋伏。”
南门口的摄像头几不可察地闪了下绿光。
“好。”
“北纬四十五度方向,有狙击手,开防护罩么?”
“先不开。”这种保命的东西,她一定要留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用。
“新家附近有埋伏,韶至的人被引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拔开笔盖,尖头触在平顺的课本上,有点点墨迹在慢慢晕开。
你看染黑很容易,可沾了色的纸就再也白不回来了,即使费尽心机祛除了污渍,可纸张上总归留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