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的表情没有让阮羲和心软分毫。
自己要是不狠,这会被割了脑袋,尸首分离的就是她了。
大抵是巧合吧,无尽的夜色下竟开始飘起小雨。
有一滴恰好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阮羲和用指腹轻轻抹去。
他额头上的血液顺着微微倾斜的台阶蜿蜒着往下流。
极微弱的一声“啪嗒”。
这红色竟在下一阶石梯上绽开一朵漂亮的血花,无端衬得那斑驳的花岗岩越加漂亮。
他吞下了最后一枚弹壳,呜咽着抬起头,看向阮羲和,手指扒拉过的地方都是红色的血掌印。
阮羲和笑盈盈地移开脚,语气欢快且清甜。
“走吧,我这个人最讲诚信了。”
那人艰难地往下爬。
膝盖大抵粉碎性骨折了,他根本没有站立的能力,哆嗦了一下竟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她只冷眼瞧着,转身进了屋。
至于那人的死活,又同她何干?
拖鞋上沾了点血迹,只这会功夫,就有些发乌了,她有些嫌弃地瞧了一眼,干脆赤着脚,将那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即又笑盈盈地走向玄关,拿起手机。
“哥哥~”
这一声要多甜就有多甜。
但是男人的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表情难言复杂。
两人结婚以后要是发生矛盾,他被家暴的可能性高么?
“你怎么不说话?他刚才好凶诶,人家都要吓死了!”
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