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青龙纹身太过扎眼,她眼神落在上面足足过了两秒才移开视线。
韶至的睫毛很长也很翘,侧颜几乎完美,如果现在是白天,如果现在外面阳光正好,如果细碎的金色辉芒可以正好落在他的侧脸上,看到这一幕的陌生人一定猜不到他的职业。
可惜,现在是夜晚。
他冷然、霸道,烈的像一支葡萄酒,爆裂里藏着优雅,森然里氤着柔情,矛盾又和谐。
桌子上摆着精致的餐点。
这一回不是昨晚的简餐了,她真是讨厌吃法棍。
法餐最出名的就是精致。
每道菜份量都很少,但是,无论是摆盘还是口感,好的厨师做出来,基本上都是一场饕餮的盛宴。
桔香法式吐司、菠菜乳酪焗生蚝、芦笋浓汤、鹅肝温沙拉、瓤馅鸡肉饼、法式蜗牛、法式火焰薄饼、白酒田螺、鹅肝酱煎鲜贝、法式鱼卷、槟榔排骨锅、海带芥末沙司
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别看盘数多,其实根本就不经吃。
且说那焗蜗牛吧,要是不顾及形象,她可以一口一个!
坐到韶至的对面,她故意不看他,自顾自用叉子戳起了生蚝。
按礼仪来说,她应该先吃冷菜,不过大家私下里吃饭其实没那么讲究。
韶至拿起醒酒器给她倒了一杯干白葡萄酒解腻。
“明天我陪你玩。”
这位爷惜字如金,主动来这么一句都算不错了。
“不用不用,我不用人陪,你去忙,不用管我。”她反驳的太快,这不难让人看出她不愿意。
男人抿酒的动作一顿,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所以,那人可以,他就不可以?
高脚杯与灰色大理石台面相撞的那一瞬间,声响清脆的让她心口微微发抖。
“今天他碰你了。”
第一个说话,基本上听不出喜怒。
但是阮羲和捏着刀叉的手紧了紧,第二个是疯批说干就干,第一个不是,第一个属于那种“会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