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市
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此刻正靠着床头看爱丁堡传来的密报。
她从来对这种层面的冲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是血雨腥风的走过来的呢?
只有获胜的那一方才有资格获得这至高无上的荣耀。
不过大孙子很久没有这么狠过了,她看了一眼密报里所说的死亡人数,厄洛斯这边零死亡率,而对方,全歼。
老太太弯了弯嘴角,脸上的老人纹倒是不难看,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以及经年累月的气度与优雅。
同时第二份密报也传了过来。
这一次,是厄洛斯打的报告单。
他将今晚这些人都打上了叛国间谍的标签,一下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老太太再一次弯起嘴角,显然心情不错,似乎这里面一切的诡谲云涌对她来说都只是小朋友们之间的一场游戏。
助理在一边低着头,模样很是恭敬,随时等候她的传唤。 突然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了一句:“果然还是厄洛斯比较适合啊。”
待老太太彻底睡下,小助理合上屋门走出去。
夜色静谧,他低头给某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爱丁堡
厄洛斯骤然捏碎手里的玻璃杯,眉头拧的很死:“拆炸弹的不是你们?!”
下属们很少见他有这样大情绪波动的时候。
“阮小姐比我们更专业,无论是从速度上还是从准确率上。”虽然需要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是他们作为盯全程的,确实很佩服阮羲和。
倒也不是他们不进去帮忙,只是等他们用专业设备排查到时,阮羲和只剩下最后几个了。
像这种连排的炸弹通常都是一条线索式的解法。
基本上就是一个人从左到右依次开始推理演算,逐个防爆,人多了也没用。
好在阮羲和确实不负众望。
厄洛斯眉心“突突突”地跳,她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居然就跑出去给别人拆炸弹,一瞬间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很难描述这种心情。
好不容易这边结束,他回到卧室,手里拿着一盒清凉的药膏。
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她。
轻轻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紧握的拳头。
果然手上好几处都烫红了,指腹上隐隐有几个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