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颚线轮廓跟刀削斧刻般立体,此刻大抵是因为不高兴,红色的唇瓣抿的很紧,眸子里的温柔也比平时少了几分。
卡在她膝盖窝上的大手灼的人心慌慌。
老老实实窝着,也不敢出声。
进屋的一瞬间自动感应的小夜灯亮了起来。
他改成单手抱她。
“啊!”
她吓了一跳,慌忙用腿夹住了他的腰。
昏暗的环境里只听得他闷哼一声,然后关住了房间的门。
屋里窗帘紧闭,黑黢黢的,好在有小夜灯亮着,她搂紧男人的肩膀,墙壁上的影子暧昧极了。
“唔。”
失重感让她轻哼一声,下一秒便被放在了椅子上。
“聊聊?”他两手撑着椅子,将她禁锢在自己两臂之间,眼神一错不错地锁定在她身上,唇角平直,没有任何愉悦的弧度。
虽然他不介意她的过去,但是今天这些,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压迫感犹如实质般存在着。
“你别这样嘛,我害怕的。”她先娇滴滴地示弱,手悄咪咪地去拉他的手指,痒痒的,有小电流窜过般的酥麻感,小睫毛每扇动一下,眸子里雾色便重上一份,湿漉漉的,像要哭出来似的,可怜的很。
厄洛斯知道她是装的,但是她眼眶一红,自己确实很难与她计较。
阮羲和曲腿跪起来,这样仰头恰好可以吻到他的喉结。
用唇温柔地碰了一下。
墙壁上的影子,男人的喉结稍稍动了一下。
她这次追了上去,轻轻含住。
他用力握紧了扶手。
阮羲和的指腹擦过他的手背,上面的青筋好明显。
指腹勾勒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到了小臂,又轻轻退开,最后穿进了他发梢之间。
停下时,他身上的冷气确实少了许多,但是依然有些吓人,眼神里的晦涩如墨蓝的深海一般掺杂着许多危险的东西:“和他交往过?傅修也是前男友么?”
他用的都不是疑问句。
阮羲和心口一跳,轻轻应了一声:“嗯。”
厄洛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复杂,和别人分手他可以理解,但是鹤南弦这人他打过交道,所以跟他分手是因为什么?
但是感情里其实很忌讳去过多的逼问前事,一是因为那些已经发生了,且在你之前,问了也没有意义,只会徒增自己的不开心,二是因为,你问的时候,对方必然在回忆,为什么要让对方再回忆一边和前任的往事呢? 但是道理谁都懂,但是有时候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就是控制不住,想去问,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