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阮羲和下半张脸原本隐在衣领里,听到那熟悉的两个字后,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地转过头,眼神落在那人身上。
完整的正脸暴露在他眼前时,男人才慢慢停止了颤抖。
这样看又不太像了,但是刚才那半张侧脸实在是
律师抑制着内心不断扩大的复杂情绪,缓慢而又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抱歉,我认错人了。”
阮羲和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是没有当场询问他什么。
“肆肆,查他。”
“好。”
男人扶起倒地的椅子坐好,脸色还有些苍白,唇上也没有颜色,扣了好几次笔套,也没有扣进去。
阮羲和听到他喉结滚了好几次。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吞口水。
她借着低头按手印的功夫,将眼底的冷漠藏了回去。
男人侧头看了她好几次,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侧脸的轮廓怎么会那么像,他越看脸色越难看。
阮羲和把签好字的补录卡递给小姐姐,没有多做停留,就和厄洛斯一起离开了,反倒是那个律师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
“咔哒。”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
律师扭头对上警察小姐姐的眼神,又恢复到之前成熟冷漠的状态里:“我方便问一下刚才那个人的名字么?”
带着帽子,美得雌雄不分,他连对方是男是女都很难判断。
“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这小姐姐刚加了阮羲和联系方式,必然是要护着自家女人,这老匪气的话说出来给一边同事都听傻了。
毕竟是为人民服务的,同事揪了揪小姐姐的袖子,示意她多少克制一点。
男人被噎了一下,不再提那件事情,只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保释李席的这件事情上
关上门出来以后,厄洛斯没有问阮羲和刚才的事情,隔墙有耳,怕让人听见了不好,一直到两人出来以后,上了车,他才开口。
“我记得阮籍是你爸爸。”
阮羲和点了下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