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时,恨不得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这一秒。
屋子的中间是晏扶风送的红木拔步大床。
上面铺着红色的鸳鸯锦被。
左右两边是烫着金色喜字的红蜡烛。
她点燃了那对喜烛,转身看向他。
“你想看我穿一次它么?”阮羲和指了指那件金丝绣凤的嫁衣。
他身形一窒,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可以吗?”
“可以啊。”
她关掉了屋里的灯,只有烛火蔚蔚,拿着嫁衣去了山水墨画图的楠木屏风后面。
晏扶风看着屏风上清晰的线条轮廓,喉结轻轻滚动。
窸窸窣窣的衣服磨擦声好像都是对他的折磨。
许久之后。
她自屏风后走出,温婉、秀丽、绝美,与他想象的一样,不,比他想象的还要美。
莫名鼻子一酸,感动到说不出话。
他放在心上这么久的人儿,此刻穿着红色的嫁衣,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他,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感动什么,但是一瞬间那种情绪真的没办法克制。
“大叔,我好看吗?”
他喉结滚了好几下,才缓缓开口:“好看,很好看。”
她朝自己走过来,踩着红绣鞋,脚腕上是他昨日挂的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爱我吗?”
“爱。”
两个人很近很近了。
她抬头看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从眉心到鼻梁再到他的唇珠、下颚:“有多爱我?”
晏扶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步伐有些急促。
墨发横陈的瞬间,他已经单手撑在自己的上方了。
掌心压着红艳艳的鸳鸯寝被,空气里是烛火与沉香的气味。
他低头,柔柔吻在她的眉心,指腹轻轻一拉,姑娘的腰带松开。
男人的声音嘶哑撩人,低沉地像吟吟清唱的古琴:“想看你穿上它,再亲手脱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