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是阿拉义。
昏暗的房间环境里,绸缎料的薄被滑落下来,露出女人半个圆滑细白的肩头。
雪白的腕子上带着一只像血一样艳的翡翠镯子,细泠泠地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了似的,浓郁的艳色扑面而来。
阮羲和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开门,算了,开门吧。
来都来了,哪有将到手的小鸭子往外推的道理。
走到门口,对着门外问了一句:“谁呀?”
“我。”
她一打开门,就被阿拉义紧紧抱住。
“小坏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在迪拜他想查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他知道国王找她,他知道她没有要那些钱,他知道她要离开自己,坏蛋坏蛋!骗人感情的坏蛋!
她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不分手。”阿拉义一把将人抱着去了床榻上。
那扎哈很贴心地给两个人把门关上。
灯光一点点氤氲开柔和的浅黄色,与那家具都相得益彰起来。
这里的床垫真的很软,一坐都有陷进去的错觉。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
半晌他才开口。
“你不用管他说了什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跟你在一起,你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好嘛?”
阿拉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太残忍了,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他真是受不了这样。
倘若是他犯了错误也好,她有喜欢的人了也好,但是这样好无理由的戛然而止,太难受了,阿拉义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疯魔。
阮羲和垂着眸子没说话。
其实如果她没有肆肆,如果她没有防护罩这张底牌,她哪有底气跟国王硬碰硬呢?
两个人在一起,双方之间喜欢固然重要,但是家庭也很重要,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