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本人会在画展嘛?”阮羲和问布兰奇。
“许一般都不来,画展也是经纪人帮忙安排的,他很少出现,基本都在画室作画。”布兰奇去看这位画家的画展三次了,一回也没遇到过。
阮羲和听到这里,心放下了一半,但还是有些紧张的,所以进门的时候,她还是把口罩和墨镜都带上了。
阿拉义身份特殊,出门带口罩也正常,作为王储的女伴,阮羲和这样,布兰奇也不觉得奇怪。
这个画廊很大很大,但是许墅的作品却不多,一共就挂了十一幅,其它的都是别的画家的作品。
偏未来科技的画馆风格,黑白灰三色充斥了这个空间,这也是为了更好的突出画作。
阮羲和大老远的就被正中心的那副画吸引了,她松开阿拉义,慢慢走到那幅画的前面。
这是许墅两年前的作品了,那天晚上,他画自己的时候,她知道,站在吧台前喝酒的一幕,没想到被他永远记录了下来。
现在再静下心来看,原来那时候的自己,连背影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漠感。
这副画带着很虔诚很热烈的感情色彩,她甚至能从那一笔一画里看出作画之人对模特的热烈爱意还有爱到极致时的卑微。
“你喜欢这副画么?”这副画就是那幅名叫《她》的作品。
“画的很美。”阮羲和没有说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让人联系他,买下来。”
“别,我只是觉得画的很美。”阮羲和轻笑一声。
“我听说许笔下画的所有的女人都是他前女友。”布兰奇这样说。
“这么深情?”阿拉义感慨一句。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人说的。”布兰奇笑着摊了一下手。
三个人移到另一幅作品前面。
这幅画是去年画家的新作。
整幅画的背景似乎是大山里。
里面站着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女孩,而且这个视角好像有些奇怪,像是在车里扭着头去看后面的,但是万物抽象,线条粗矿,唯有那个女孩一笔一画都勾勒的精致极了。
五官做了特殊处理,叫人看不真切,裙摆上却连一处褶皱都描摹的极为细致。
阮羲和看到这幅,思绪翻涌,这幅画的内容应该是去年冬天她去支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