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那种异样的情绪就消散的干净,因为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孩,脖子上带的那块玉佩,呵,原来到了她的手里。
阮羲和永远也忘不了,那是邵文离开的第一年冬天。
她早起去上学,昼短夜长,天还昏暗着呢,冻的有些打哆嗦,抱了抱自己的胳膊,低着头,小跑着,这样就可以暖和些。
路边突然停下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乌泱泱地下来一拨黑衣人,她那会也没什么自保能力,别说打的过他们,连跑都跑不掉。
“玉佩在哪里?”
打首的那个坏蛋叔叔开口,语气凶巴巴的。
“什么玉佩?”她第一反应是装傻,心里却猜测着是不是邵文哥哥走之前给她的那块。
“赶紧拿出来!”那人脾气不好揪着她的衣领子又说了一遍。
小姑娘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但是她依旧没有说。
“再不说我就把你扒光了自己搜。”
阮羲和知道他绝不是恐吓自己,而是真的会这么做,对于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来说,被扒光这三个字真的很恐怖。
但是,那是邵文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她不想给,044在意识海里着急的不行,一个劲劝她把玉佩给了他们!
就在她犹豫的这几秒,那个人已经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子,看到她带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丝毫不温柔的暴力扯下来,绳子割破了她左侧脖子,血顺着脖子上那道伤口留下来,她被推到在沥青路面上,上面还结着白霜。
那伙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周遭便是有过路的行人看到也只是加快脚步赶紧离开,或者干脆扭头绕道走。
没有人对她施以援手,甚至连个敢报警的人都没有。
她拍了拍手,爬起来,捂着脖子,向周围最近的小诊所走去,眼眶很红,但是她一颗眼泪都没有掉!
没有人疼的孩子没有资格掉眼泪。
那一天很多事情其实记不清了,只知道天气很冷,还有意识海里,肆肆一直安慰她的话。
阮羲和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心狠,一定要无坚不摧!
她所有的情绪都在一念之间,面上没有流露出分毫不对劲来。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这是邵文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第一句话。
原来只有自己还一直记得啊,真可笑,她也的确笑出了声,故意这样开口:“这搭讪方式未免老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