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那些日子,每至夜深总是辗转难眠,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
每天如果能与她说上几句话,便觉得一天都是充满干劲的。
当时货被人扣了,本来这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麻烦了些,他知道有人在背后搞他,平日里仇家不少,这牵一发而动全身,背后动手那人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他之所以一直在外面就是因为有其他势力闻风而动。
要想人前富贵必定人后受罪,他这行当确实危险,在黑暗中禹禹前行,在鱼龙混杂里寻找光明。
每次烦躁的不行的时候,就会想一想她,想她当初对自己笑,想她当初说谢谢,想她叫自己越越,想她跟自己撒娇,想她在街头送给自己的那首歌,在海边一起许的愿。
有几次给她打电话,总说不了几句,她便要睡了。
越颉只能克制着自己,不想影响了她休息,无论她是不是真的要睡觉,但凡她说出口,他总是愿意去相信的。
便是假的也好,她还愿意骗骗自己。
但是,现在。
她不愿意骗他了,不愿意了。
爱治愈我也击溃我,保护我也中伤我。
越颉捂着抽疼的心脏。
那里刻着她的名字,他是真的把她装进了自己心里,慢慢蹲下来,这个伟岸好像无所不能的男人,这辈子为数不多的狼狈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月光投射进来,照在亮着光的手机上,上面是通话记录,备注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