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励手扶胡须,侧耳静听。
“爹说除恶务尽此话不假,但为恶者如今已摆在了台面上,郡主舍生取义,在洋人的船上以命相搏自是义士,她所杀之人乃是与金家勾连的异国外邦,因此行此事便说明她与金家已彻底分离,如此,自然不在‘恶’之列。”
“陛下救下郡主,于百姓们面前将其举为‘义士豪杰’,不仅无不妥之处,反而更显赏罚分明,宽厚仁慈。”
一席话让张励连连点头,张紫笙又说道:
“至于您说的隐患,这倒是不假,以史为鉴,即便郡主无心生事,但难保不会有居心叵测者在今后打着她前朝群主的幌子行谋逆之事,当然了,现在不可能会发生,但几十年后谁又能保证。”
听到这,张励略微低头,眸光寒光一闪,低沉着嗓音道:“那也未必,人皆有生老病死,兴许她活不了这么久。”
“爹!”张紫笙不满的推了推他的手臂:“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自作主张只会换来好心办坏事。”
“女儿话还没说完呢,有个好法子可让此事毫无隐患。”
“好好好,你说。”张励摆了摆手。
张紫笙弯腰低头,这才在张励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待一番话说完,张励一脸吃惊,他诧异的看着女儿那张含笑的脸。
“紫笙,你在和为父说笑?”
“女儿可没说笑。”张紫笙收敛笑容,但即便如此,嘴角却还是微微扬起。
“这。。。。这。。。。。这样似乎。。。。。”张励结结巴巴,摊开了双手。
“不好吗?”张紫笙俏生生的立在身旁,尽可能的憋着笑意。
“啪”的一声,张励一拳砸在掌心,接着朗声大笑:“好啊,哈哈哈,只是不知道陛下他。。。。。”
张紫笙的笑容终于是彻底绽放,她笑着说道:“他呀,他就这么想的。”
“不然何至于。。。。。”张紫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张励自然懂了。
“那就等陛下回京吧,呵呵。”
言至此处,父女二人相视而笑,张励心头的一丝阴霾,也由此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