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疼得想吐,面部挤压变形。
她像是跟他拼死斗争,嘴角无声勾起。
一次不成功,她就两次,三次四次……直到成功的抿成一抹笑。
唇瓣发颤挤出:“周敬生,你有本事把我掐死,看到你动怒可真爽。”
六年时光,江宁没见过周敬生动过几次怒,他总是习惯的把愤怒,喜悦,所有的情绪都包裹在那张矜贵好看的皮囊之下。
她觉得,这世界上最难猜的,恐怕就是他周敬生的情绪了。
眼下看着他怒火滔天。
江宁别提多解气,她腾出手来,握住他的手腕往下压。
喉管被重力扼住,呼吸瞬间窒在那。
她双目紧闭,摆出一副受死的姿态。
周敬生反而是猛然松开手指。
新鲜空气涌入口腔,打通她整个呼吸道。
江宁的眼睛跟面孔红润发烫,一口气没匀过来,她捂住嘴干呕,温热的雾气化为液体,顺势从眼角溢出:“还是不够狠啊!”
她边说边笑。
单薄的双肩在颤栗耸动。
泪水肆意,显得她脸部表情决绝又高傲。
“自己好好想想。”
他冷声道。
周敬生挪开双腿,车厢里空间有限,他迈腿时脚踝撞到前边车座,眉心不着痕迹的蹙动下,理齐衣物的动作慢条斯理。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微弱路灯投射的位置,皙白性感。
江宁在想,也难怪她贱得喜欢了这么多年呢!
她缩动身躯,后背抵住车门。
单手扶着车座,长出口灼气:“这么替你那大侄子着想?难不成打算劝我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