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非晚不解抬眸。
扶闲却只是再唤着她的名字:“叶非晚。”声音如想要确认一般。
叶非晚微顿,许久轻轻笑了笑:“嗯。”
“叶非晚。”扶闲声音已如呢喃,这一次,未等叶非晚回应,他已经上前,将女人紧紧拥在怀中。
夜色渐深,远处花灯仍旧璀璨夺目。
扶闲的力道很大,恨不得将她嵌入怀中一般,下巴轻抵着她的肩窝,声音泛着几丝疲惫:“找到你了。”他缓缓开口。
叶非晚身子一僵,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轻松道;“这是作甚?这般担心我啊?”
“……”这一次,扶闲未曾如以往一般剧烈否认,他依旧拥着她。
她总是这般没心没肺,消失了整整两年时间,却还在故作无事发生。
她总是这般……
“扶闲?”叶非晚的声音添了些许不安与惶恐,“你……松开我吧,男女授受不亲……”
“你要嫁给旁人时,便未曾想过男女授受不亲?”扶闲陡然打断她,声音都随之加大了几分,“是不是只有对本公子,你才会搬出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他的声音嘶哑。
叶非晚轻怔,好一会儿低低道:“对不起。”
扶闲拥着她的手一颤,她对他,永远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第二次了。”他缓缓开口。
叶非晚不解。
“叶非晚,第二次,你离开,总是本公子先找到你,”扶闲声音极轻,“当初,为何要不辞而别,离开青山寺?”
叶非晚一顿。
扶闲缓缓松开了她,双眸紧盯着她,复又问了一遍:“当初,特地将我打发回京城,说去别院为你取物件,而你……为何不辞而别?”
那时,他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城墙下的一片血泊中,胸口被刺入一根银簪,浑身尽是伤痕累累,仅仅残留着一抹意识。
趁着所有人去关心城墙上晕倒的封卿,他将她偷偷藏在马车中,如她信中所说,送上了青山寺。
青山寺的老住持看见叶非晚后,只轻轻叹了一声:“皆是命数”,便将她安排进了禅房。
她甚至还那般虚弱的对老住持笑了笑:“麻烦住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