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欢呆在这里?”扶闲打断了她,头也未回道。
叶非晚动作一僵,心口蓦地抖了抖,她未曾想,扶闲竟这般了解:“我不喜欢又如何,你……松开我。”
扶闲皱了皱眉,却似想到什么,垂首望了眼她的手,掌中的手腕,很是冰凉。
他松开她,径自脱下外面的袍服,只穿着里面的浅色衣裳。
“你做什么?”叶非晚诧异。
“呵……”扶闲只嗤笑一声,将外袍扔在她身上,复又拽着她朝侧门走去。
身后,夹杂着怒火与冰冷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二人。
……
一辆马车安静等在侧门口处,马车前亮着两盏灯笼,衬的夜色幽静。
扶闲率先上了马车:“跟上来。”
叶非晚一顿,迟疑片刻,终还是跟上前去。
只是,在上得马车后,她未能忍住回首看了一眼角落,她总觉得……像是有人在盯着她一般。
“看什么?难不成你舍不得?”扶闲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乱说什么呢。”叶非晚收回目光,走进马车,许是夜色有些冷,她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扶闲望着她的动作,眉心微顿:“怎的?这般迷恋本公子的气味?”
“……”叶非晚静默片刻,最终将袍服递给了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免得徒增误会。”
扶闲望着她的动作,静默片刻:“怎样?误会什么?”
“衣裳,”叶非晚垂眸道,“你既也要出席这次席宴,便不该给我这件衣裳。”让文武百官看见,却不知会说些什么闲话了。
扶闲脸色一沉:“那你将那件白衣送与别人呢?”
“那不一样!”叶非晚脸色一白。
“怎么不一样?”扶闲追问。
叶非晚停顿片刻,终究只道:“封卿是愿意的,曲烟,是他喜欢的姑娘。而且,那白衣适合曲烟。”而她和扶闲,不该这般。
扶闲一滞,他望着摇晃灯笼的光芒下,女人微白的神色,有一瞬竟想说:有何不同?
可终究,他将话压了下去,只随意道:“那个叫曲烟的女人,也便封卿当宝了。”
“……”叶非晚静默片刻,终只道了一句,“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