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果真静默下来,夜色下,神色紧绷着注视她许久,而后轻笑,笑意未达眼底,“走吧。”他率先转身。
“什么?”
“本公子在城郊尚有一处别院,荒芜的紧,刚好你可以帮着看家护院。”扶闲说得清闲。
“……”叶非晚一顿。
“怎么?叶非晚,你该不会以为本公子在庇护你吧?”扶闲扭头轻哼,“要给钱的。我想过了,你住客栈是给旁人钱,我那别院空着,还不如给我赚呢!”
叶非晚静默片刻,最终还是跟上前去,良久,她垂眸沉道:“多谢。”
……
天色渐晓,靖元王府。
一袭黑影飞快闪身而过,顷刻如风般消失在书房门口处。
王府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灭。
“王爷。”暗卫俯首跪在书房案几前,声音恭敬。
封卿抓着朱笔的手微顿,许久方才低应一声:“嗯。”
“属下照王爷之命,一路跟随王妃……”说到此,暗卫声音有些迟疑。
“……”这一次封卿并未应声,只徐徐将手中朱笔放下。跟踪叶非晚一事,连高风都不知,莫名的……不想被人察觉,却还是吩咐了下去。
他只是想看她如何狼狈在外流浪,他心中这般劝着自己。
没有拿自己的行李,叶府已封,她在京中无亲无故,能去何处?
王爷不言语,暗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着:“王妃……一人在街上走,随后去了当铺,当了此物,属下不知此刻渊源,便将其赎了回来,给王爷过目。”
说着,暗卫从袖口拿出银簪,双手呈在头顶。
封卿目光陡然一紧,死死盯着那银簪,薄唇紧抿,脸色微白,眼中浮现一层薄怒。
好一会儿,他方才上前,将银簪拿在手中。
女子之物。他素不记得这些。
可这根银簪,他却是记得的。
二人去寻解忧草,落下断崖时,他拉住了她。而她,就是用这根簪子刺了他的手背,想……换他一人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