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一滞,莫名听懂了爹的话,朝堂的确快要变天了,爹恐怕也是担心她与封卿在宫中的境况吧:“下午我回一趟叶府。”她道。
“不用啦,”芍药笑,“得亏得今日朝中的红人帮叶老爷打探到了些宫里头的消息,知道你们没事,否则老爷今儿个又要派人来了。”
“朝中红人?”叶非晚不解。
“南公子啊!”芍药跟着她时间不短,自是知道南墨的,“南公子秋闱时一举夺魁,直接被圣上破格提拔,如今已经在翰林院任职了。”
南墨?
叶非晚猛地反应过来,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太多,竟将秋闱一事都忘了。
前世南墨便是一举夺魁,如今听芍药这般说也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竟是南墨帮了爹,看来总要寻个机会道谢才是。
“小姐,我发觉南公子对你总是诸多照顾呢!”芍药扶着她往后院走,嘴里调侃着,“前段日子听说您在宫里头音讯全无,南公子跑东跑西,一贯温润的公子,每日奔波的连人情都用上了……”
朝堂之事,说小了便小,说大了,便是掉脑袋的大罪,入了皇宫,皇上、皇后、太子、三皇子,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爹担忧,叶非晚自是了解的,可南大哥……
“小姐,南公子是不是待你……”
“胡说什么,”叶非晚轻斥一声打断了她余下的话,而后无奈摇头,“南大哥感激爹对他一番照顾与栽培,更是与我一同长大,便多加照顾了些……”声音确实越发的轻。
她微微凝眉。
听芍药那番话,的确不像是南墨一贯的所作所为,莫名心中有些慌乱。
她匆忙摇头,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扭头看了眼芍药:“往后这种话,与我说便说了,万不可说与旁人听,若被有心人听见,怕是谁都脱不得干系。”
她如今的身份,毕竟是靖元王妃。
芍药见她严肃,自也跟着惶恐几分:“是,奴婢知道了。”
叶非晚笑了笑,再未多言。
……
未来几日,的确如她所想,封卿很是忙碌。
太子、三皇子在短短五日内突然便被软禁了起来,圣上身体虽说好了许多,但总归仍大病未愈,还带着几分虚弱,朝堂之内不少人心中着急,更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封卿虽为闲王,然却是唯一一个明哲保身的王爷,无人知这几日宫中发生了什么,可是,众人皆知,这场争斗中,太子与三皇子败了一招,而封卿能够无碍出宫,便足以证明他非等闲之辈,是以不少大臣前来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