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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前世,叶非晚的兴致也低迷下来,将书信轻飘飘扔在桌上:“曲贵妃说她一人在深宫后院中格外孤单,要我入宫陪陪她呢。”
封卿眉心微微蹙了蹙。
叶非晚却注意到了,微勾唇角:“怎么?你这段时间没去瞧她?”
“叶非晚!”封卿的眉眼,罕见的添了恼怒。
“这般大反应作甚,”叶非晚收回目光,静静望着那纸书信,“一个在洞房花烛夜可以将你轻易叫出去的女人,一个……你可以陪她下一整夜棋的女人,封卿,你以为你能瞒的下谁呢?”
今日的栗子,她竟还觉得会否他对自己并非那般绝情,可这纸书信却轻易将她的心思打落回去。
封卿便是封卿,如前世一般,心中只有曲烟的封卿。
封卿的神色早已平静,他没有理会那封信,只微微起身,一袭白袍添了几分倜傥,他居高临下望着她:“既是宣你入宫,你去便是了。”
话落,已然朝门外走去。
叶非晚静静听着关门声响起,良久嗤笑一声。
她不知曲烟为何要见她,不过自听了曲烟名字后,封卿便神色不自在,她倒是真真切切瞧在眼里的,面前的栗子都变得刺目,仍旧很香,她却半点没有食欲了。
“小姐……”芍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叶非晚将栗子塞到芍药手中:“你和院里那几个人,将这些东西分了吃吧。”
晚食都没用,直接便睡下了。
翌日,晨,天色有些阴沉。
一大早,皇宫的一顶小轿撵便摇摇晃晃到后院来接人了。
叶非晚上了轿撵,那些人又摇摇晃晃抬着她进了宫。
宫墙很高,一进去便让人觉得压抑,叶非晚凝眉,干脆闭眸假寐,知道小太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妃,下轿吧。”
叶非晚跟在那小太监身后,又是在长廊里左拐右拐了一阵,才来到宫殿处。
望着那仍旧坐在凤座上慵慵懒懒的貌美女子,叶非晚沉吟片刻,微微下跪:“参见贵妃娘娘……”
这一次倒与上次曲烟好一会儿没理会她不同,她还没跪下去,曲烟便已经上前将她搀了起来:“这往后便都是自家人,作甚行这般大的礼。”
叶非晚被曲烟扶着的手一僵,莫名听着她那句“自家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