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想想也已心知肚明,她数着日子不过是在等着和他离婚。
沈律言察觉这件事的时候,很难说清楚内心是什么感受。
好像是被一根挂满了倒刺的鞭子反反复复鞭笞着心脏,抽的血肉四分五裂,烂成了泥。
某种程度而言,沈律言和江稚是脾气很相似的人。
哪怕他强行用合约束缚着她,强行将她留下来,还是不能打消她要离婚的念头。
从前江稚留不住他。
现在他也留不下江稚。
哪怕她就睡在他的枕边,还是想着要走。
江稚看见沈律言现在她的梳妆台前望了很久,心里就有点发毛,她已经上了床,在擦身体霜,挽起的睡裤超过了膝盖,她有点不安的坐在床边,抿了抿柔唇,“你在看什么?”
沈律言哪能听不出她的不安,懒洋洋的,也不打算骗她,“日历。”
江稚心里一颤,过了几秒强行装作无事发生,小声嘀嘀咕咕:“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沈律言朝她这边走来,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她垂着脸,每次不安就这样,避开眼神,只要看不见,就是没发生。
很典型的鹌鹑心态。
沈律言意味深长道:“是啊,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江稚感觉他意有所指,心里烦乱,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好吧,他就算察觉到了也没关系。
本来就快到了合约期满的那一天了。
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同行一段时间,交集过后总是要分开的。
沈律言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想和他离婚,应当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非就是觉得她不识好歹而已。
江稚还在胡思乱想,耳边的呼吸沉了几分,她的双手被迫抵在枕间,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沈律言的手掐在她的腰间,亲够了她的唇角,又去细密含弄她柔软的耳垂。
一阵酥麻的快感,猝不及防,叫她浑身都脱了力气。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只是江稚哪怕在意乱情迷都还记得提醒他做好措施,沈律言这几次都好像忘记了这回事一样,充耳不闻的,她呜咽的提起,好似听见了男人不悦的啧了声。
沈律言的手指探进了她的唇齿,仿佛不是很喜欢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卧室里暧昧的水声,旁人只会面红耳赤。
这场忽如其来的情事,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沈律言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收敛,结束过后,她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闭上眼睛埋头就睡,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第二天是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