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晚上这个晚宴,江稚也清楚哪怕他不带家属,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想和我舅舅一起吃个晚饭。”
说完她下意识撇开了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过了半晌,江稚听见一声散漫的轻嗤,随后下颌被男人的指尖轻轻抬起,四目相对,男人眼底的深色叫她心里颤了一下。
沈律言掀起薄唇,冷冷淡淡:“换个借口。”
他忽的又笑了声:“你舅舅知道他这么被你当成挡箭牌来用吗?”
江稚被他说的有点难堪,挪开了眼。
她这段时间来对他的躲闪,仿佛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沈律言冷冰冰吐了几个字:“不许躲我。”
过了会儿,江稚才抬起头来看他,她望着这张脸又忍不住开始发呆,恶毒烧心的语言不断往她脑子里钻。
沈律言看见她眼中的厌烦,脸上青了又白。
绷得紧紧的下颌线,冷硬苍白。
江稚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万分不耐,既然如此,她干脆就直说:“我不想去。”
沈律言好像猜到了她的答案,楛着她手抓得更紧了,“不去也要去。”
江稚默了默,眼中带着点嘲讽:“你确定吗?别到时候被人指指点点了你要来怪我。”
她好像不是很在意,用最平淡的态度:“那些照片看见的人应该不少吧?你确定他们不会耻笑我,耻笑你吗?我是无所谓的,我已经习惯了,你呢?不要受了气又来对我生气。”
沈律言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被她的话刺激冷笑连连,一颗心好像被她攥在手里,“照片我早就处理掉了。”
江稚被他攥着手,拇指好像都要被掐断了,“你都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那件事哪有那么容易过去呢。
哪怕盛西周站出来澄清,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江稚知道,沈律言也知道。
沈律言那天看见盛西周发的声明,甚至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