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看他不愿意多提,也懒得寻这个晦气。
她随便裹了件披肩,就下了楼。
自助餐厅在一楼,大片大片的落地窗正好能让客人欣赏窗外的雪景。
暴雪刚过,积雪深深。
江稚点的菜很快上齐,她吃的不多,一份牛排就饱了。
她还要一杯红酒,如果忽略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这确实是她难得的惬意时光。
她轻轻抿了口酒,偏过脸安安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
沈律言发现她和之前比,又沉静了很多。
没什么话要说,不吵不闹的。
她看得太出神,都没发现他在看她。
沈律言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问:“你会滑雪吗?”
江稚听见他的声音才逐渐回过神:“不会。”
她接着说:“我是个很无趣的人。”
是吗?沈律言以前也这么觉得,可在他发现江稚的一些很可爱的小习惯之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明天我教你。”
“哦。”可能意识到这个字太冷漠,她画蛇添足般补充了两个字:“谢谢。”
沈律言说不上来心头这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窒息,他静默了片刻,态度也变得和她一样,“不客气。”
他站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江稚点点头,随即仰着脸看向他:“房卡你拿了吗?”
沈律言低低嗯了个字:“你先别急着回去,今晚还有烟花。”
江稚嗷了声,她说:“这个酒店还挺好的。”
果然贵都有贵的道理,晚上还有烟花可以看。
沈律言没有作声,也没有告诉她烟花其实并不是酒店安排的。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她雪白的脖子上还有他傍晚留下的斑驳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