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的,还全是泥泞。
走一会儿徐夏鞋底就积了一层泥巴,还得停下来把鞋底儿的泥给刮掉,不然鞋底越来越厚,跟松糕鞋似的。
这么一耽搁,她走得就很慢。
傅崇礼迁就她,速度也快不起来。
没一会儿,徐夏熬不住了,难受地蹙起秀眉,不过腿还在机械性地跟着傅崇礼往前迈。
傅崇礼注意力时刻都放在徐夏身上,一见她小脸发白,眉头微蹙,便立刻停下来,一脸紧张地望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徐夏微微喘了口气,咬牙摇头道:“我没事。”
她娇气,但也拎得清场合,现在是傅崇礼要赶去跟部队汇合,是军令,是纪律,她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他。
傅崇礼视线落到她苍白的唇色上,目光透出心疼。
“孙长征!”他朝前喊了一声。
孙长征停下脚步,小跑着倒回来:“傅队,什么指示?”
“拿着。”傅崇礼把自己的行军包扔给孙长征,然后转头背对着徐夏,蹲下来,对她道,“上来,我背你。”
刚才徐夏中毒的时候,傅崇礼就提出要背着她走。
当时徐夏心疼他,想着还要赶这么长的路,她就是体重再轻,对他来说也是个负担,所以她坚持自己可以走。
不过走了一阵之后,她才发现实在是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她根本就吃不消这么赶路。
所以现在犹豫了一秒,她放弃了要继续硬撑赶路的想法,乖乖地趴到了傅崇礼背上。
坚硬挺拔的背脊感受到绵软的两团,傅崇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抱紧了。”他声音低冷性感,带了点磨砂质感。
听到他的话,徐夏张开两条细软的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将娇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耳边,红唇轻启柔柔地道:“辛苦了,傅崇礼同志。”
傅崇礼只感觉耳边拂过一阵温柔如兰的气息,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耳廓一直蔓延到心脏,他深吸一口气,大手往后穿过她的腿弯,稳稳地承托住她,然后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