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络腮胡子,黑浓的一字眉,虽说人高马大,可这粗犷的劲儿,洛长安委实吃不消。
好在她见过他戴面具的样子,虽说只能看到一张薄唇,但确实没瞧见什么络腮胡,想来他也不该是这副鬼样子。
等会,什么叫本夫君?
洛长安瞧了一眼吾谷,所幸吾谷的心思都在“这男人是谁”的问题上,并未留心这男人说的这三个字。
心头稍松,洛长安道,“吾谷,你去洞口守着,若是有动静快点来报,我、我四处看看。”
“是!”吾谷应声,警惕的盯着重生。
氛围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洛长安眉心一皱,“听到了还不走?”
“公子,奴才不放心。”吾谷说的是重生。
这人瞧着,就不像好人!
“放心吧,他是自己人。”洛长安一本正经的开口,“快点去!要不然外头的人进来了,倒霉的是咱们!”
重生功夫那么好,万一出事,他脚底抹油跑了,倒霉的是她与吾谷。
“好!”吾谷一步三回头的去守洞门。
重生侧过脸睨着她,“是怕出了事,我一个人跑了?”
洛长安心头紧了紧,“知不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
“我只知道杨妃,不知道杨修。”他俯身凑近了她,薄唇轻勾,“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洛长安翻个白眼,“你算什么君王?面具皇帝?呵,不要脸。”
她不再搭理他,开始仔细的检查库房。
如重生所言,这些库房内没有任何的痕迹,连带着地上的拖拽痕迹,都是最新的。
“一帮混账东西,中饱私囊却要故弄玄虚。”洛长安低嗤,“尤圣,尤巢,真是好样的!”
一回头,重生双手环胸立在门口,笑盈盈的开口,“接下来是想找尤氏兄弟算账,还是就此作罢?”
“我说了,这件事跟我爹没关系,别把我爹扯进来。”她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吗?
他不就是认为,这件事她爹洛川河,是幕后黑手?!
狗屁!
“我可……什么都没说。”他笑笑转身。
洛长安跟在后面,“你说了,你说就此作罢!”
若不是事关父亲,她为何要作罢?摆明了说她盲目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