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洛西南,只听薄言归提起过,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看公子与他这般娴熟,想必是了。”惠娘点头。
燕绾狐疑,“真的没做别的事,只是进衙门读书识字?”
可这读书识字上哪儿不成,非得进衙门?弄得她这心慌慌的,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似的,实在是忐忑得很。
“小姐如今当了母亲,倒是愈发的牵肠挂肚,以前您出门,那可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典范呢!”惠娘笑道,“那时候,老爷回回找不到您,回回气得跳脚。”
燕绾登时笑出声来,她是全然不记得,可惠娘这么一说,她竟也跟着笑,“是吗?”
“可不是吗?老爷每次都禁您的足,结果呢?墙修再高都没用,您照样爬出去,照样满大街溜达,让人找不着。”惠娘直摇头。
燕绾挠挠额角,“到底是当了娘,如今是不一样了。”
“是啊!”惠娘感慨。
时过境迁,她的小公主如今都当了母亲,也懂得牵肠挂肚的滋味了!
以前,最让先帝牵肠挂肚的,就是他的小公主……
“走吧!”燕绾转身离开,“反正这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倒也不怕他闯祸。”
惠娘笑了笑,紧随其后。
刑房内。
血腥味浓重。
豆豆极是不悦的拧起了眉头,他本就对气味敏感,这会更是难受得脸都白了。
“怎么了?”洛西南问。
豆豆摇头,“好臭。”
“刑房里自然不是香的。”洛西南将他抱起,“你当知晓,能进这里的人,多数是腌臜之人,身上手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点血。”
豆豆伏在他肩头,“嗯!豆豆忍得住!”
他们刚进去,王顺刚行刑完毕,这会是真的扛不住了,什么都愿意说。
“坐这儿。”洛西南让豆豆坐在太师椅上。
豆豆点点头,蜷起小小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瞧着被挂在木架上,浑身血淋淋的王顺,默默的伸出小手,捂住了脸。
偶尔五指张开,从指缝里露出扑闪扑闪的眼睛。
真是好吓人啊!
“说!”知府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