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后座吧,我让人帮您开车,少爷还有事,就不陪您回宅子了。”
路边,闻宴匆匆跟阮清珞打了招呼,往后面的黑色车走去。
阮清珞站在路边,借着路灯,勉强能看到后座上陆妄承惨白的脸。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
对视上的一瞬,他侧过了脸,车窗上升,阻绝了她的视线。
车在阮清珞面前,缓缓驶离。
“太太,请上车。”留下的司机对阮清珞说。
阮清珞还盯着离开的车尾灯看,一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恍惚回神。
坐到车上,她一路都在回放厨房里的一幕幕。
到底怎么回事?
是婚前就有,还是他们婚内出的事,过去三年,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一路想,到了宅子,她往小洋房去,路上差点走神摔跤。
“小心点,可别再摔了。”
幽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阮清珞浑身一毛,“啊”了一声。
惊魂未定,她仰起头,看到了坐在观景楼二楼的陆夫人。
陆敏瑜被送走,她的状态反而更从容,静静地看着阮清珞,让阮清珞有种被她看穿了的心虚。
阮清珞回过神,第一时间回想,刚才走路的步子有没有太大,不符合小产后四天的样子。
她跟陆夫人可没什么好说的,抛开后婆婆和儿媳的关系,但论陆敏瑜那件事,她们也已经是死敌了。
她收回了视线,脚下小心地往洋房走。
陆夫人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直到她走完小路,这才放松。
小洋房里,入门处,陆妄承叠好的那枝荷花还在花瓶里,几天了还好好的。
阮清珞随意抬手,碰了两下。
一个人站在偌大客厅里,浑身不舒服。
白天很治愈的房子,到了晚上,只有一个人,就只有致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