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低头拧瓶盖的间隙,陆妄承收了后撑的手,身子往前。
彼此间本来就没多少空间,他这么一动作,她抬头时,下巴几乎要撞到他的额头,人也快要和他贴在一起。
她赶紧后退了一步。
他眸色定定,下颚绷紧,皱眉看着她。
她这是什么反应,避他如蛇蝎?
阮清珞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跳却是砰砰砰的。
谁也没开口说话,房间里安静得恼人。
一种无名的暧日未蔓延开,不知为何,竟比从前坦诚相待时,还让人耳后发热。
阮清珞舔了舔唇,试图开口说些什么。
陆妄承注意到她脸颊上的红,那阵不悦消散了点,见她说不出话,他打算开恩先开口。
双方都即将出声。
咚——
一下浑厚清钝的钟声传来。
接着又是两下。
不仅屋内的气氛被打散,外面也出现了忙碌的脚步声。
没出一分钟,隔壁的闻宴就出现在了门外,抬手敲门。
“少爷,午夜了,得烧法船了。”
陆妄承应了一声。
抬头,又对上阮清珞的视线。
阮清珞清了清嗓子,貌似很自然地转身,说:“得去灵堂还是大殿?”
“大殿前的空地。”
“哦。”
干巴巴地对话两句。
陆妄承收回了视线,仿佛刚才那一刹那奇怪的情绪并不存在,日常冷漠的脸上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换了一件长款外套,转头,发现阮清珞连外套都没有。
抬手,将之前那件丢了过去。
阮清珞凭空接住,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