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渺摇头:“可我是人,常有私心,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分寸的,阿风也得有自己的分寸才行。”
“我若是做得不对不好,阿风就得及时提醒我。”
谢飏点头应了,心里却怀疑自己可能判断不出云非渺哪里不好。
毕竟这滤镜是从小就戴上去的,之后一戴多年,滤镜越来越厚,现在早就摘不掉了。
云非渺看了谢飏一会儿,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怀疑。
算了算了,以后自己再谨言慎行一些就是,也不必为难阿风了。
小院外面,司君湛还在喝酒。或许是觉得用酒杯不够畅快,他干脆直接提起了酒壶。
至于沈砚书喝什么,他才懒得管。
沈砚书无奈道:“阿湛请我过来,就是看你喝酒的?”
司君湛笑道:“你若是想喝酒,就喝你自己的,你可比我富有。”
沈砚书摇头:“喝什么酒无所谓,我就是想知道,阿湛为什么叫我过来?”
司君湛挑眉:“都是师兄弟,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
沈砚书笑道:“自然可以,没要紧事的时候我随叫随到。”
“既然如此,那你还废什么话,坐着就是。”
司君湛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壶酒。
沈砚书:“……”
沈砚书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说静静陪着司君湛也是好的,但这不符合司君湛平时的行事风格啊!
以司君湛的性子,平时没事是绝不会叫他的。
今天都把他叫过来半个时辰了,话没说几句,就是一个劲儿地在喝酒。
时间越长沈砚书就越忐忑,总觉得有把大刀一直悬在自己脖子上。
他特意挑了自己手头最香的几壶酒摆出来,试图引起司君湛的注意。可司君湛只是淡淡瞥了那些酒几眼,便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沈砚书计划失败,又坐不住,干脆挤到了司君湛身边,凑过去嗅司君湛手里的酒壶。
“阿湛喝的是什么?让我闻闻。”
“你属狗吗?还凑过来嗅?”司君湛伸手戳了一下他鼻子。
沈砚书愣了一下,没想到司君湛会忽然伸手戳他,向来只有他在司君湛脸上戳来戳去然后被折手指的份。
沈砚书摸摸自己鼻子,不由笑了:“我与阿湛同龄,我属什么,阿湛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