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师尊就是个祸头子,经常是最先挑起战争。
看着从剑逍峰一箱箱抬出去的赔偿,她常常担忧自家峰头会倾家荡产,连梦里都是他们师徒三人在光秃秃的山顶上一起饿着肚子瘫在地上的画面。
毕竟他们剑逍峰的院子也是随时可以搬走的。
风潇月又看看坐在自己左右两侧的温家兄妹,觉得这俩也挺倒霉,是这届峰主们第二批唯二的亲传弟子,也是剑符峰唯二的亲传。
这就导致他们顶上没有师兄师姐带着他们跟其他峰头的亲传弟子熟悉,下面也没有师弟师妹们给他们介绍其他新亲传的情况。
就连他们当年上课的时候,课堂上也只有他们俩,空旷得很。
再加上这兄妹俩一个温柔一个文静,都不是闹腾的性子,在他们这些亲传里就有些透明。
哪怕每回亲传间的集体活动他们都参与了,也在坐在一旁含笑看着听着,鲜少插话。
再看看柳菘蓝,哦这桌最可怜的就是他了,跟他们三个都不熟,年纪最小,资历也最小,最好欺负。
另一边,谢飏那桌,胜负已分。
宫灼看着输掉的谢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老谢怎么会输?我从来就没见你输过啊!”
他们刚逃出大荒那会儿没灵石,还是老谢观察了赌坊几天,才赌了第一笔资金。
因为他炼器初期需要耗费许多灵石,老谢也改头换面地跑遍了大大小小各种赌场,每种赌法都会一些,基本就没输过。
哪怕偶尔输了,也是故意的。
等等,故意的?
宫灼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勤奋了吧?
这么多师兄师姐盯着,他也敢输啊?就不觉得丢人吗?
宫灼反正是有些怕这种场面的。
他比较爱炫,没有十足把握的东西都不敢拿出来炫。
但这种场合吧,舞一套没啥大毛病的剑法感觉很浪费。舞一套有明显缺陷的,他又觉得很丢人,脚趾都忍不住开始抠地了。
可谢飏不怕丢人,云淡风轻地走到了庭院中间,开始了一套他一直练不太顺手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