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找人切割一下,分成几小块,慢慢送给司君湛的。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倘若身体的损伤无法修复,那就只能尽力修炼神魂,免得无法自保。
司君湛不知道他的想法,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大方?海魂玉在你手里又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倒不如拿来换药泉。”
“小师弟说他那儿还有,说不定你也能换一缸呢?”
沈砚书无奈道:“我是用不上,可是你呢?”
“我?”司君湛摇了摇头,“此物于我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你能想到的,难道我师尊还能想不到吗?我如今睡的玉床,便是一整块极品魂玉打造的。”
“只那张玉床,便够我修炼几百年了。”
司君湛瞥了沈砚书一眼又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宗主送你的那个魂玉枕,还是从我那张魂玉床上切下来的,师尊为此骂骂咧咧了好多年。”
魂玉不好找,那么一大块极品魂玉更是少见。
此物在剑逍峰的库房里放了三千多年,一直没人舍得动,直到司君湛出事。
萧峰主虽然不太靠谱,但对自己的徒弟都很护短,对命途多舛的徒弟还会多添几分偏爱。
在得知司君湛的伤可能好不了之后,他对司君湛的偏爱就达到了顶峰,将库房里对司君湛有用的东西一股脑地都送了过去。
纪宗主原本想切一半魂玉给沈砚书的,结果被他追着打了十几座山头,最后只能切个枕头出来。
沈砚书还真不知道这事,那会儿他正在消沉中,纪宗主给他什么他就用什么,也没问过来历。
司君湛这样一说,他就比划了一下自己枕头的大小,再想想司君湛那张床的宽度,不由就笑了。
“我那枕头只有你那张玉床的一半宽,所以另外半截现在被你枕着吧?”
“是又怎么样,那本来就是我们剑逍峰的东西。”
沈砚书笑道:“我就是没想到啊,原来我的枕头和阿湛的枕头是一对。”
司君湛抬手就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海魂玉到底给不给?说句准话!”
“给给给,阿湛想让我给出去,我能不给吗?”
司君湛就不耐烦听他这样说话,嫌弃道:“你当然可以不给,这药泉你也别喝。”
“那不行,我是要与阿湛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