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没事呢。
母亲去世,而世人却只当她是在为一个下人难过。
她无法解释,只能强撑着说“没事”。
姜暄和喉间苦涩,面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笑意。
“说起来,你伤势好些了吗?”
以免再难过下去露出破绽,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好多啦!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但我娘非说动到了筋骨,得好好保养。我从前在边境时三天两头受伤。都是拍拍灰尘,也不管,任它自个儿好了,哪有这么多讲究。”
冯溪薛撇嘴,提起边境,她一脸倔强得意。
“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姜暄和轻笑。
“要真说起来,我觉着你二哥的伤更严重些。”冯溪薛随口道。
姜新楣?
姜暄和有些疑惑。
“他何时受的伤?”
“你不知道吗?”冯溪薛瞪大眼睛,看样子比她还要困惑。
姜暄和蹙眉,隐隐反应过来些什么。
那日她被绑架,姜新楣和程行简也在场,只是她与二人不熟,加上冯溪薛受伤,便未有注意。
若细想,冯溪薛被慕容嵘的人困住,程鹤云却还能及时出现将她救下,其中一定也有姜新楣和程行简一份功劳。
“当时可是他去喊的程大人?”姜暄和询问道。
“是啊,那会儿我和程行简忙着对付那些人,是你二哥一直拽着马车,被一同带到绑匪关你的地方,再去喊的人来。”冯溪薛如实回答。
“从城郊进到城里,中间好长一段山路,他被拖着,肯定受了不少伤。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人,你应当早就知道了呢。”
“他居然没告诉你啊?可是不应该啊,他受了伤,肯定是要寻大人医治的,这么大动静,你们又住在同一屋檐下,你怎么会发觉不了。”
耳畔冯溪薛的声音渐行渐远,姜暄和的思绪已然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