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从容地靠在椅背,示意服务生倒酒。
柳厌摩挲着嘴唇,越看越点头:“不愧是秦秘书,做事就是周全。”
他才反应过来似的抬头,“啊,又忘了,你现在是顾小姐。”
秦颜晚神色依旧平和。
身后桑杉面无表情,怎么会看不出来,柳厌三不五时地跟秦颜晚提以前的事,其实是在试她会不会破防。
“没关系,我在秘书的位置确实干了很多年,给顾总当过,给沈总当过,初入洛菲集团时,也当过克洛诺斯先生的秘书,会给人秘书的刻板印象很正常。”
秦颜晚自始至终都是坦然接受一切的模样。
顾景曜将文件丢在桌上,表情微凉,端起酒杯要喝,他看起来更像那个破防的人。
不过杯口碰到嘴唇,他就一顿,想到什么,放下,示意何清倒茶。
秦颜晚的目光从顾景曜脸上掠过,他的病应该没好全,唇色看着有些没血色。
“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好奇,想问顾小姐一件事,”柳厌托着下巴,“你的妹妹秦颜云,怎么会成阿尔萨的养女?当然,要是不方便回答,我们换个话题也没关系。”
秦颜晚态度随和中透着一种对老朋友的亲近:“对别人自然是不方便说,对顾总和柳总,说说也没关系。”
他们确实是老朋友,曾经关系不错的老朋友。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她这个态度很正常。
但在旷野上撕破脸后,秦颜晚还这么若无其事,其实很让人警惕,总觉得她是在憋什么招。
柳厌不是没有疑心,只是没有说破,继续配合她演岁月静好:“怎么说?”
“颜云当年跟着一个男人离家出走,结果那个男人是个畜生,把她卖了,我在人市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毒哑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