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站着没动。
顾景曜沉了口气:“你把我气成这样,不用做点表示吗?”
秦颜晚:“要什么表示?要给你送束菊花吗?顾总与其问我要表示,还不如直接说,‘不帮我倒水,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出去’,这样我就会乖乖给你倒了。”
“……”
顾景曜终究是被她气笑了,“是,我要是被你气死,我就把你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我的墓碑上当遗照,让所有人都看到。”
秦颜晚忍不住:“你有病吧?”
顾景曜抿紧唇,没跟她斗嘴,掀开被子,按着伤口,看起来是要强行下床,自己倒水。
秦颜晚盯着他,到底是怕他伤口第二次裂开,大半夜又送手术室。
路在野在这儿呢,他唯顾景曜是从,谁都不能让他曜哥不舒服,否则周望就是下场。
她走过去,拿起水壶,倒了杯水,直接递给他:“你想喝水不会喊何清?她不是就在外面。”
顾景曜没接水,就着她的手喝水。
他的姿势太自然,以至于秦颜晚也本能地将杯口倾斜,让他更好喝到水。
等喂完才反应过来,他手又没受伤,自己不会拿吗?
秦颜晚皱眉,直接把手收回,他想喝自己拿。
顾景曜刚好喝够了,靠回了床头,眉心松开,道:“周望被收拾了。”
秦颜晚:“嗯。”她听到了。
“你猜,周望那条腿,是谁打断的?”
这个秦颜晚怎么知道?
她随口回道:“他的仇家那么多,是谁都有可能。”
顾景曜却是说:“我知道是谁做的。”
“谁?”
他意味不明地勾唇:“我劝你别好奇。”
“……”秦颜晚就想说,不是他先来问她的吗?故弄什么玄虚?这个男人是真的有病吧?
她也不想跟他说了,准备回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