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曜抿直了唇角。
秦颜晚冷笑:“你确实是把我当成狗,但我能当人,为什么要给你当狗?”
钢琴是黑白色,顾景曜也是黑白色,黑色毛衣和白色风衣,最分明的两种颜色,将水晶灯下的他,衬得尤为清晰。
对视半晌,他嘴角一哂,重新弹响钢琴,为那首《time》,补了一个结尾。
结尾的曲风是懒散的漫不经心的:“我只是随便一提,秦秘书不愿意就不愿意,这么激动?”
秦颜晚心口一梗!
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更有种又被他耍着玩的感觉。
她绷紧声线:“顾总有开玩笑的雅兴,我没有奉陪的功夫,不打扰了。”
她转身就走。
顾景曜:“忙着散播白柚的照片,当然没功夫。”
秦颜晚脚步微微一滞,然后快速进了电梯。
她一走,顾景曜也没了继续弹的兴致,眉目间少见的浮现出一抹烦躁。
似乎能够佐证,秦颜晚的拒绝,他也不是完全无所谓的。
他想要点根烟,但瞥见钢琴上放的禁止吸烟标志,就压下这个念头。
静坐几分钟,仍是无法平息,他冷着脸拿出手机给岫钰打电话:“喝酒?”
“现在?现在不行,泗云说她相中很久的宋代花瓶在水城拍卖,我要去帮她拿下。”
顾景曜直接挂了电话,皱皱眉,又打给了另一个人。
“十分钟后,到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