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宵禁看不到路人,只有一前一后的大人和孩子走在路上。
孩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徐则炁跟在后面,劝道:“丫头,不要去官府自首了。浪费时间,做我徒弟吧。”
女孩自顾自来到官府门口,坐在大门台阶上。
“为什么要自首呢?”
“我杀人了。”
“人活着都会死的。”
“杀人犯法了。”
“法只是管治人民的训导工具。”
女孩直直地看着徐则炁,不太认可他说的话。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法没错。”
“那你死了,就没有时间学本事了。干嘛这么轻视自己的性命呢?你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意已决。”
徐则炁皱着眉头,坐在女孩身边。
看着月色如练,随意敲了声锣盘,“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你应该在街上敲,在这喊是敷衍怠责。”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老成?”
女孩没有说话,眼里开始积聚泪水,眼泪无声落下,在夜里显得格外孤凄可怜。
“怕死吗?”
女孩点头。
徐则炁扬唇一笑。
“我不拦你自首了。但是你要拜我为师。不拜的话,我就把这官府烧了。”
女孩转头看着徐则炁思考了一会,起身跪拜了三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
县官看在女孩年幼孤苦,罚她流放北地服徭役。北地最近新开了几个矿,一直需要人去采矿。说是流放服役,实际就是送她去送死。一个小女孩怎么受得了苦役和北地的寒苦呢?九成是要夭折在那了。
驾着马车跟在押监的衙役后面,跟了一天,已经离县城百里之遥。
徐则炁大摇大摆地拦住衙役,掏出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