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摇头:“阿堂,不可乱说!”
叶安志忍俊不禁:“姐姐多虑了,我非莽夫,岂会杀人越货?”
前世这种事情,他倒是没少干。
“我的意思是……”叶安志稚气消退,眼中透出冷冽决然,“打蛇打七寸。
既怕她日后再作祟,何不趁机痛下决心,彻底压制,让她再无反抗之力?”
叶安宁沉默片刻,内心矛盾交织。
端庄贤淑与对弟弟的爱护在心中碰撞。
最终,她轻轻点头:“你说得有理,但须从长计议,不可急功近利。”
叶安志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说服了姐姐。
虽未见定论,但能让姐姐动容,己是破天荒。
他心底微微得意,却不急于决策,深知步步为营为上策。
刘娘子因轻率闯祸,第二日被赶出家门,算计心机终自取其辱。
柳姨娘也未能幸免,失宠后被禁足兰香苑,独自反思。
叶安志在姐姐房中“病恹恹”地躺了多日,方才渐渐好转。
这期间,叶安宁睡在西次间的矮榻之上,两间屋子以碧纱橱隔断。
夜深人静时,叶安志睡不着觉,便会缠着姐姐追忆一些童年趣事,二人相谈甚欢,越发亲密无间。
日间,叶盛偶来探望,关切几句。
叶安志不再畏惧父亲严肃脸庞,反而撒娇嬉笑。
父子隔阂似少许多,兼之叶安宁乖巧懂事,为爹爹亲手缝制了两身常服,叶盛心底亦生出一股愧疚之情,暗自反思自己对这双儿女的疏忽。
下人见柳姨娘失势,立刻如墙头无根骨的野草,面对姐弟二人,竭力巴结,言辞恭谨,奉承之意溢于言表,尽显人心薄凉。
转眼六月尽,叶安志养病生活舒适如度假,几忘病床缘由。
正觉无事可做时,收卓远拜帖,称将来访。
他这才懒洋洋地换了见客的衣裳,慢悠悠往花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