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只有和齐颂会面这一件事,你若是要出去找同学便去玩,玩够了我去找你。秦汝州的声音有些小,似乎不在卫生间附近。
嗯沈淮砚没听清,叼着牙刷绕到了门口,张望着寻找秦汝州。
他刚好看到秦汝州站在两张床中间的矮柜。
有什么事吗他晃着身子试图找到角度看清秦汝州在干什么。
没等到秦汝州的回答,他几步便跨到了秦汝州的身边,含糊地问道:怎么了
秦汝州显然被吓了一跳,这房间属实小,他没想到沈淮砚这么快窜了过来,这么一吓,手一抖,那支玫瑰花就那么摔在了地板上。
嗯先生想要我的花沈淮砚看了看敞开的自己的背包,弯下身子将花捡了起来。
他吹了下花叶上沾上的灰土,这种品种的玫瑰稳定性很好,即使在背包里塞了这么久却依旧鲜艳欲滴,仿佛刚摘下来。
喏,你要便给你。沈淮砚将花枝递到了秦汝州眼前。
看着他手臂直直地递出那枝花,秦汝州抿了下唇,这孩子完全不知道在这场酒会上送花的意思,只是……
秦汝州接下了花,反正他的目的是防止沈淮砚的花落在其他人手里,至于是自己偷偷摸摸藏起来,还是意料之外成了花的受赠人,这不重要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干脆地将玫瑰放在了自己提包的夹层里。
为什么不塞在口袋里沈淮砚已经坐在了床上,他已经将牙刷从口中拎了出来,好奇地问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展示给旁人。秦汝州转身面向了他,微微眯了眯眼,你不用卫生间的话我去用了
还没有,等我一分钟。沈淮砚立刻从床边弹起来,向着卫生间冲去。
彻底洗漱结束后,沈淮砚迅速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拉上了窗边的小窗帘,只是午休倒不需要换上睡衣,于是他便脱掉外套上床安静等待。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加之现在的时刻外侧走廊少有人走动,倒是极适合午睡。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汝州感受到的便是室内昏暗的光线,而后便是闭着眼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沈淮砚。
他无奈地笑了下,顺手将房门锁好,这孩子,在自己身边倒是很自在。
走到两张床的中间,秦汝州坐在床边摘掉手表,而后上了个只震动的闹铃放在枕边。
就在他准备躺下的时候,沈淮砚突然睁开了眼睛,黑亮黑亮的,看起来格外清醒。
不困吗秦汝州温声问道,他倒是没注意到唇边的笑意未曾消失过,隐约有扩大的迹象。
原本有些困,但是躺在床上感觉很兴奋,有种在海上飘来飘去的感觉,很奇妙的感觉。沈淮砚的被子拉得很高,被角压在下巴下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第一次上船的时候也是很兴奋的感觉。那时候我身体很糟糕,家庭医生跟着我上的船,我还不习惯,所以一直头晕想呕吐,所以并没有很好体会到游轮的乐趣。秦汝州难得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