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汝州打过招呼后,那几个工作人员也跟着离开了,场内电影仍旧没有放映完毕,昏暗的走廊上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感觉好些了吗,还头晕吗秦汝州略显责备地望着沈淮砚,略略转过身体与养子面对面。
他探出另一只手,在沈淮砚额上按了按,有一层薄汗,可能是船上的热气太足的缘故,温度倒是正常了许多,他便安下心,收回了手,只是另一只手仍旧握着他的手腕不曾放下。
出来走走就感觉好些了,清醒一些了。沈淮砚说道,他笑了笑,向近处凑了凑。
秦汝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咖啡厅的员工也是他派去的手下,本想着探查些其他权贵见了什么人,没想到竟然先蹲到了自己的养子。
沈淮砚见了个艳丽的女孩,秦汝州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只是手下不认识那个女孩,且那个孩子戴着墨镜,更加难以辨认。
他说不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心情,他不太情愿沈淮砚与其他人有过分近的,单独见面的关系。
不过,如果是他愿意,那他只会放手。
不是,你们父子情深也就罢了,还个顶个的聪明,从头到尾都看透了,只剩我像个大傻蛋似的站在这里。周赫尔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秦汝州抬眼望了周赫尔那边一眼,他这才想起医生还在这里,而后,他点了下头,温声对沈淮砚说道:淮砚,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和周赫尔呆在一起了,他自身都难保。
喂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周赫尔眼睛瞪地更大了。
好好好,自己是块砖,治病跟踪挡枪都是自己来,结果秦汝州这个没良心的还要干儿子离自己远点。周赫尔的白眼几乎翻到天上,他被气笑了。
走吧,快到午饭时候了,我们去中心花园。周医生,快跟上。秦汝州握着沈淮砚的手腕,向电梯走去。
游轮中间位置的最高层是个露天花园,周围环绕着的玻璃管中栽培着稀有的鲜花,叶片间还藏着几只花纹漂亮的蝴蝶。
中心花园的门敞开着,闪着光的银色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长条形桌子整齐摆放在舞池的周围,最后放是一个宽大的屏幕,此刻上面正在播放着一部舞台剧。
沈淮砚扫了一眼,是红与黑。
走吧,我们坐在左手边。说着,秦汝州握着他的手腕继续向前走。
那边的桌子上还坐着周希迩,她正满脸厌倦地应付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男人。
男人单手撑着脸颊,冲着周希迩抛了个媚眼,原本就白净的脸庞显得有些油腻。
沈淮砚认出了他,男人叫赵誉,这个时候应该只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日后大概会和楚堉仁扯在一起,在楚家砸钱咋资源的情况下星途璀璨,跟着知名导演倒是拿了不少大奖。
秦董,周先生。男人显然为这次酒会做足了功夫,笑意吟吟地对着迎面而来的三人打招呼。
你们总算来了。周希迩显然已疲惫万分,她急忙站起身将向外走了走示意他们坐在靠里的位置。
希迩姐。赵誉跟着站起来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周希迩移动。
嘿,你叫什么看到这小男生的动作,周赫尔立刻反应过来,警惕地挡在姐姐的面前,视线紧盯着他。
久闻周医生大名,我叫赵誉。男人摆出招牌的笑容,伸手想要和周赫尔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