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策州进了书房,赵书晴走上前给他解下披风,停顿几秒,没有得到沈策州的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她心下微微发凉。
在那人回来之前,沈策州私下都会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一个额头亲吻,告诉她今日的烦心事,今日的趣事。
她嫁给沈策州三年,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夫君晌午时间,可要用膳……”
“不用了!”沈策州,觉得心乱得很,对上赵书晴恬静的面容,语调再次放柔:“你去休息吧。”
赵书晴点了一下头:“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了。”她刚刚迈步离开书房,忽然间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眸:“夫君你……”你的头疾是否有发作?
话都没有问出来,迎面就是沈策州一声怒吼:“我让你出去,你没有听懂吗?”
赵书晴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沉默转身离开书房了。
沈策州却追了出来,语气充满愧疚:“书晴,为夫今日并非故意,只是有诸多烦心事,你能明白吗?”
赵书晴回头笑了笑:“妾身明白,夫君请放心,妾身不会放在心上。”
沈策州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了。”
“夫君没有其他事情,那妾身先离开。”赵书晴在转头那一刻,笑容顿时消失。
沈策州回到书房内,坐在书案后,银骨炭在炭盆里散发着温暖,他感激赵书晴的体谅与温柔,但又厌恶她如此的贤惠。
要是她能多闹闹,他也不会如此愧疚难受了。
这时候长鹤院的嬷嬷找到赵书晴,长鹤院是沈策州母亲所住的院落。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用膳。”
赵书晴并未多想,这段时间老夫人的身体也不好,赵书晴为老夫人请了不少大夫,也为老夫人配好调理身体的药膳。
沈老夫人时不时就会让她过去一起吃吃饭,下下棋。
赵书晴来到长鹤院,沈老夫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看到她来,这次并未像以前那般面带微笑,反而淡淡扫了她一眼,眼底的犹豫是散不开。
“开饭吧。”
这三个字,并未有什么不同,可不知道为什么赵书晴在里面听到疏离感。
刚想要安慰自己恐怕被沈策州影响太过敏感。
沈老夫人那淡淡的声音便已传来:“书晴,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也清楚你为了我们晋安侯府出了不少力。”
赵书晴含笑为沈老夫人盛了一碗汤,轻声说道:“老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儿媳分内之事。”
沈老夫人喝了一口汤,轻声道:“我们晋安侯府,乃是百年望族,自前朝起便受封侯爵,世袭罔替。始祖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因而得封晋安侯,跟凌家更是百年世交,祖上往上几代交好。凌家一门将士,历代家主皆恪守忠义,在朝为官者清正廉洁,曾有先辈在边疆战事中临危受命,率子弟兵坚守城池数月,力保一方安宁,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家族威望也随之达到顶峰。你可知道?”
赵书晴夹菜的筷子停顿一下,微微抬眸,凌家?
沈策州小青梅便叫凌华霜。
赵书晴搁下筷子,轻轻道:“凌家功绩,媳妇略有耳闻。”